他决定都已经(jīng )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shí )么,只能由他。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cái )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zhe )他,爸爸想告诉我的(de )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chóng )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迎上景厘(lí )的视线,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景彦庭又顿(dùn )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gōng )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hái )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lí )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jiǎ )。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lí )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shì ),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xīn )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duàn )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彦庭苦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shí )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jiàn )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一路(lù )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mén )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tā )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这(zhè )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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