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可(kě )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
而他平静地仿(fǎng )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liú )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shuǐ )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zhī )道自己是谁,不知道(dào )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厘剪(jiǎn )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shēng )。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gè )亲昵动作。
然而不多(duō )时,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景厘靠在他肩(jiān )头,无声哭泣了好一(yī )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zhèng )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de )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zhī )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xiào )可是他居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zài )自暴自弃?
景厘缓缓(huǎn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bà )爸分开七年了,对我(wǒ )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de )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jīng )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le )。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bǎi )在景厘面前,她哪能(néng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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