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yǒu )接(jiē ),一(yī )直(zhí )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yī )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老(lǎo )夏(xià )激(jī )动(dòng )得(dé )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未来马上变得美好起来。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de )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tíng )放(fàng )在(zài )门(mén )口(kǒu ),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徐开来,停在门口,司机探出(chū )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de )车(chē )顶(dǐng ),割(gē )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wàn )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yú )是(shì )离(lí )开(kāi )上(shàng )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shì )每(měi )个(gè )人(rén )不(bú )用学都会的。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de )人(rén ),我(wǒ )也(yě )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fāng )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xiě )出(chū )两(liǎng )三(sān )万(wàn )个字。
上海就更加了。而我喜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其实我觉得要生活复(fù )杂(zá )起来是很的,但极端的生活其实应该是下意识地在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为人不得不以的姿态去迎接复杂的东西。 -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pā )在(zài )一(yī )个(gè )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最近又(yòu )出(chū )现了伪本《流氓的歌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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