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bà )不是无知妇孺,他学(xué )识渊博,他知道很多(duō )我不知道的东西,所(suǒ )以他肯定也知道,这(zhè )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xiào )可是他居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yǒu )顾虑?
景厘蓦地抬起(qǐ )头来,看向了面前至(zhì )亲的亲人。
他的手真(zhēn )的粗糙,指腹和掌心(xīn )全是厚厚的老茧,连(lián )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hái )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bà ),已经足够了
她已经(jīng )很努力了,她很努力(lì )地在支撑,到被拒之(zhī )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yào )的事。跟爸爸分开的(de )日子,我是一天都过(guò )不下去了,所以,从(cóng )今往后,我会一直陪(péi )在爸爸身边,一直——
那之后不久,霍祁(qí )然就自动消失了,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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