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yī )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biǎo )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jù )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zǒu )私(sī )是不需要文凭的。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rén )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bái )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shuāng )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rán )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dàng )次(cì ),而这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shì )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目一(yī )定要请几个此方(fāng )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shí )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de )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shān )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zuì )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
等我到(dào )了学院以后开始(shǐ )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然后就去了其他(tā )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shì )一(yī )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lái ),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huān )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chóng )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yōu )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dì )方(fāng )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bǐ )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huò )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yī )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pāo )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tā )们(men )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rán )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rán )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hēi )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wǒ )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wǒ )看(kàn )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diào )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然后阿超向大家介绍,这个是老夏,开车很猛,没戴头盔载(zǎi )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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