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zhōng )于(yú )轮(lún )到(dào )景(jǐng )彦(yàn )庭。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xiào )可(kě )是(shì )他(tā )居(jū )然(rán )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说: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de )胡(hú )须(xū )依(yī )旧(jiù )遮(zhē )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nà )么(me )多(duō )我(wǒ )这(zhè )样(yàng )的(de )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晞晞虽然有些害怕,可是在听了姑姑和妈妈的话之后,还是很快对这个亲爷爷熟悉热情起来。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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