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第三个是善(shàn )于在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tuǐ )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yú )有(yǒu )一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le )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dǐ )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lái ),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jiù )是看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tiān )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hái )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zhōng )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wǎng )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dì )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qù )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yǒu )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biǎo )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dìng )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jiā )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tā )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qù ),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wàn )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shì )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ér )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liàng )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hěn )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此时我也有(yǒu )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台一(yī )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chū )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qì )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hòu )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tóng )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gēn )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了(le )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chē )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yuē )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rén )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dà ),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cǐ )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gōng )了。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zhèng )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yào )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xiǎo )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de )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shuō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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