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gǎn )谢,表示如果以后(hòu )还能混出来一定给(gěi )我很多好处,最后(hòu )还说出一句很让我(wǒ )感动的话:作家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第(dì )二是中国队的后场(chǎng )控球能力好。中国(guó )队在江津把球扔出(chū )来以后,经过一阵(zhèn )眼花缭乱的传切配(pèi )合和扯动过人,大家定神一看,球还在自家禁区附近呢,但在这过程中,几乎没有停球的失误,显得非常职业。这时,对方一个没事撑的前锋游弋过来,大家就慌了,不能往后传了,那只能(néng )往旁边了,于是大(dà )家一路往边上传,最后一哥儿们一看(kàn )不行了,再往边上(shàng )传就传到休息室里(lǐ )去了,只能往前了,于是就回到了第一个所说的善于打边路。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nà )。
在此半年那些老(lǎo )家伙所说的东西里(lǐ )我只听进去一个知(zhī )识,并且以后受用(yòng )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cháng )看见台北人对台北(běi )的路的抱怨,其实(shí )这还是说明台湾人(rén )见识太少,来一次(cì )首都开一次车,回(huí )去保证觉得台北的(de )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zhōng )在市政府附近。
什(shí )么是生活的感受?人(rén )的一天是会有很多(duō )感受,真实的都不(bú )会告诉你,比如看(kàn )见一个漂亮姑娘会(huì )想此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等等的。那些畅销书作家告诉你了吗?你说人是看见一个楼里的一块木雕想到五百年前云淡风轻的历史故事的几率大还是看见一张床上的一个污点想到五个钟头前风起(qǐ )云涌的床上故事几(jǐ )率大?
但是发动不起(qǐ )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zhī )道老夏有了一部跑(pǎo )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kùn )的艺术家,而我往(wǎng )路边一坐就是乞丐(gài )。答案是:他所学(xué )的东西不是每个人(rén )都会的,而我所会(huì )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zhèn )然后说:有个事不(bú )知道你能不能帮个(gè )忙,我驾照给扣在(zài )徐汇区了,估计得(dé )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niuhaodong.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