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cāo ),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què )依然像(xiàng )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jiǎ )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bú )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wǒ )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zú )掉了下去——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de )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无(wú )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在,其他方(fāng )面,你不需要担心。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qí )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mìng )的讯息。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叔叔,一切等详尽的检查(chá )结果出(chū )来再说,可以吗?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dì )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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