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zhù )下,每天(tiān )去学(xué )院里(lǐ )寻找(zhǎo )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bān )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yǐ )后,我所(suǒ )寻找(zhǎo )的仅(jǐn )仅是(shì )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那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lǎo )夏开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钱。
老夏在一天(tiān )里赚(zuàn )了一(yī )千五(wǔ )百块(kuài )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yǐ )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rén )利用(yòng ),没(méi )有漂(piāo )亮的(de )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fǒu )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
内地(dì )的汽(qì )车杂(zá )志没(méi )有办法看,因为实在是太超前了,试车报告都是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而且摘录人员有超跑情结和概念车情结,动辄都是些国内二十年见不到身影的车,新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捷达富康和桑塔纳到底哪个好讨论了三年,讨论的结果是各有各的特点。车厂也(yě )不重(chóng )视中(zhōng )国人(rén )的性(xìng )命,连后座安全带和后座头枕的成本都要省下来,而国人又在下面瞎搞,普遍有真皮座椅情结,夏利也要四个座椅包上夏暖冬凉的真皮以凸现豪华气息,而车一到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口不出风以外全车到处漏风。今天在朋友店里还看见一个奥拓,居然开了两个天(tiān )窗,还不(bú )如敞(chǎng )篷算(suàn )了,几天前在报纸上还看见夸奖这车的,说四万买的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结果车轮子还没有我一个刹车卡钳大。一辆车花两倍于车价的钱去改装应该是属于可以下场比赛级别了,但这样的车给我转几个弯我都担心车架会散了。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cǐ )人吃(chī )完饭(fàn )踢一(yī )场球(qiú )回来(lái ),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他们会说:我去新西兰主要是因为那里的空气好。
对于这样虚伪的回答,我只能建议把这些喜欢好空气的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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