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再次分开,已经是好几息过去,几个妇人已经头发散乱,不过,还是平娘最惨,她头发散乱不说,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呼呼的伤口,被拉开时还犹自不甘(gān )心的伸手(shǒu )挠人,拉(lā )开她的全(quán )义手背上(shàng )都被她挠(náo )了几条血印子。
一起来的有四个人,还有个前几天杀猪的那家,按辈分张采萱唤他大叔。有了他们帮忙,当天的地翻得很快,接下来三天他们每天都一大早来,还饭都不吃,张采萱执意做好了拿到地里,他们才一人拿两个馒头。
因为在(zài )腊月中送(sòng )走了老人(rén ),快要过(guò )年了,气(qì )氛还有些(xiē )沉闷,因为过年,冲淡了些老人带来的伤感,越是靠近月底,也渐渐地喜庆起来。平娘后来又闹了几次,不过村里那么多人,她辩不过,又不能如村长所说一般去报官,而且族谱上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们夫妻名下。再闹也是没理,只能(néng )愤愤放弃(qì )。
身后传(chuán )来抱琴微(wēi )带着嘲讽(fěng )的声音,那你们想要如何?
我想要明年还陪着你们过年!秦肃凛的又一次新年愿望。
几人打过招呼后错开,张采萱牵着骄阳再次往村口去,这一回她不着急,老大夫那边的等着的那些人,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张采萱这个人,平时对于这样生(shēng )活中没有(yǒu )交集的人(rén )鲜少关注(zhù ),她没有(yǒu )那么多的(de )好奇心,也不如村里的妇人那样长舌,所以,她还真没想过杨璇儿的年纪,也没觉得她应该说亲什么的。
张采萱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边上已经有人在大叫,没事,大伯他们没事。
要说谁愿意去,肯定没有人愿意去。骨肉分(fèn )离背井离(lí )乡不说,说不准还(hái )要丢命。一百斤粮(liáng )食,哪里是那么好得的。
张采萱又好气又好笑,这就忘记了雪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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