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chū )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tái )起头来(lái ),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dào )那一步(bù )呢,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jiǔ ),终于(yú )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zhōng )于低低(dī )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yuān )博,他(tā )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rán )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轻轻抿了抿唇,说:我(wǒ )们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他在隔壁班后来,我们做了
而景厘独自帮景彦(yàn )庭打包(bāo )好东西(xī ),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打了车,前往她新订的住处。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hù )进怀中(zhōng ),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bī )她做出(chū )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wéi )背自己(jǐ )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wéi )这件事(shì )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xīn )翼翼地(dì )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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