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rán )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zhōng )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xiàn )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bú )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xià )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yīn )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mǎ )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xué ),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biǎo )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然后我去买去(qù )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mǎi )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dòng )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děng )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shàng )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tái )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zài )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jiào )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wǒ )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wǒ )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gāo )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dào )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dà )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tiě ),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huí ),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tóu ),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zài )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de )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我说:搞不出来,我(wǒ )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后来(lái )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dà )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de ),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shàng )海。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lì )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zhōng )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xiàng )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xià )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yuán )因非常奇怪,可能对手(shǒu )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liǎng )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shū )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yòu )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cóng )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dān )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tào )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rán )一个愤青。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fān )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事(shì )。
在这方面还是香港的编辑显(xiǎn )得简洁专业,并且一句话就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jué )了。香港的答案是:开得离沟远一点。 -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le )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xuē )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mǐ ),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chē )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shí )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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