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hú )子刮了?景厘(lí )一边整理着手(shǒu )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虽然景厘在(zài )看见他放在枕(zhěn )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xīn )跳还是不受控(kòng )制地停滞了片刻。
景彦庭听了,静了几秒钟,才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久(jiǔ )了?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gōng )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可以(yǐ )。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qiāo )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shì )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shǎo )爷的这重身份(fèn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kàn )到我,不会知(zhī )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shēng )命去疼爱的女(nǚ )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shēn )冲下楼,一把(bǎ )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bèi )你找到了,那(nà )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zhè )里。
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yào ),正规的药没(méi )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dìng )也知道,这些(xiē )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xī )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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