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中央台一(yī )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shí )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de )路数是这样的:一(yī )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yī )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shuō )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de )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jiē )目,一些平时看来(lái )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sī ),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huì ),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yǐ )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lǐ )的权威,说起话来(lái )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zǐ )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fù )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èr )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zhè )样的老家伙口口声(shēng )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gǎi )成敬老院。 -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gǎi )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xuē )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nǐ )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fèn )米,车身得砸了重(chóng )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zài )这纸上签个字吧。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gāo )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běn )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de )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luò )到地上以后,老夏(xià )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le )路况比较好的地方(fāng ),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wǒ )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bào )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而(ér )老夏因为是这方面的元老人物,自然受到大家(jiā )尊敬,很多泡妞无(wú )方的家伙觉得有必要利其器,所以纷纷委托老(lǎo )夏买车,老夏基本(běn )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在他被开除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chē ),赚了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并且开始感谢徐小芹的离(lí )开,因为此人觉得他已经有了一番事业,比起和徐小芹在一起时候的懵懂已经向前迈进了(le )一大步。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zhe )很多行李,趴在一(yī )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然后(hòu )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得(dé )好啊?
自从认识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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