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le )一(yī )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jiù )把(bǎ )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gěi )了(le )《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xiǎo )说里面。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zhè )里(lǐ )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
于是我(wǒ )充(chōng )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rán )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piāo )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kě )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dà )范(fàn )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diào )了(le )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事情的过程(chéng )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men )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dōu )没(méi )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zài )这(zhè )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hòu )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bù )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xué )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ér )在(zài )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chē )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zhī )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cóng )桥(qiáo )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hún )。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当文学激情(qíng )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de )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还给了我一(yī )字(zì )一块钱的稿费。
对于这样虚伪的回答,我只能建议把这些喜欢好空气(qì )的(de )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chē ),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men )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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