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fā )表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kuài )钱的稿费(fèi )。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hǎi )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tǐ )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rèn )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yī )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piāo )亮,所以(yǐ )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jiàn )黑、长发(fā )、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dà )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jìn )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wǒ )洗头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yì )翼安于本(běn )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yīn )为我每次(cì )换一家洗头店,所以圈内(nèi )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比如说你问姑娘冷不冷然后姑娘点(diǎn )头的时候,你脱下她的衣服披在自(zì )己身上,然后说:我也很(hěn )冷。
几个(gè )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xiān )是排在午(wǔ )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jǐ )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le )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hé )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kàn )见了以为(wéi )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men )的剧本有(yǒu )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dù )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yán )了几百米。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zhǎng )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dōu )失去兴趣(qù ),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dòng )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zhǒng )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lù )出禽兽面目。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jiù )是四本,最近又出现了伪(wěi )本《流氓(máng )的歌舞》,连同《生命力(lì )》、《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刚才就涉及到一个什么行为规范什么之类扣分的问题,行为规范本来就是一个空的东西。人(rén )有时候是需要秩序,可是这样正常(cháng )的事情遇上评分排名就不(bú )正常了,因为这就和教师的奖金与(yǔ )面子有直接的关系了,这就要回到(dào )上面的家长来一趟了。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shuō )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shì )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zhōng )头给自己(jǐ )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huì )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děng )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huàn )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huì )要求你一(yī )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zé )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liǎng )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huàn )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huàn )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huàn )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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