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这个时候,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说什么都不走。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jù )话(huà ),脸(liǎn )上(shàng )的(de )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xì )细(xì )地(dì )阅(yuè )读(dú ),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叔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liǎng )个(gè )家(jiā )里(lǐ )都(dōu )会(huì )过得很开心。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转(zhuǎn )头(tóu )跟(gēn )霍(huò )祁(qí )然(rán )对视了一眼。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jiù )又(yòu )一(yī )次(cì )红(hóng )了(le )眼(yǎn )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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