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充满激(jī )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yě )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jiàn )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hòu )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chū ),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fú ),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zhè )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de )姑娘。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xiǎng )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gāo )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huí )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第一次去(qù )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shí )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shì )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jū )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jīng )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yī )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wèn )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le )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sǐ )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ā )?
于是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吧,正符合条件,以后就别(bié )找我了。
那男的钻上车后表示满意(yì ),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女的,不一会儿一个估计还(hái )是学生大小的女孩子徐徐而来,也(yě )表示满意以后,那男的说:这车我们要了,你把(bǎ )它开到车库去,别给人摸了。
老夏(xià )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yīn )为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tóu )的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shuō )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摩(mó )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当年冬天,我到(dào )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wǒ )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zuǐ )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wéi )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内地。
到今年我发现转(zhuǎn )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yě )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shì )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huò )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sì )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lì )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cè )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xiè )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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