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běi )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shì )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le )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gāo )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xīn )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měi )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néng )考虑到我的兴趣而(ér )不能考(kǎo )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xī )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shuō )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xiě )的东西再也没人看(kàn ),因为(wéi )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chóng )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ér )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duì )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hěn )没有意思。
忘不了一起跨(kuà )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xiàng )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de )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mù )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wǒ )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hěn )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mò )。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liǎn )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dà )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后(hòu )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yě )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qí )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shàng )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hòu )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dòng )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然后我大为失望,一脚(jiǎo )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zài )她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yǒu )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diào )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yàng )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wǒ )伤感之时。
那家伙打断说:里面就别改了,弄坏了可完了,你们(men )帮我改个外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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