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zū )了一个房间,开(kāi )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bǎ )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le )《小(xiǎo )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miàn )。
这(zhè )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rén ),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shèng )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yī )百九(jiǔ )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过完整个春天,我发现(xiàn )每天(tiān )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然后在九点吃点心,十一(yī )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饭,九点吃夜宵,接(jiē )着睡觉。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xīn )理的(de )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了,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来说(shuō ),哪(nǎ )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lái )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tè )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养(yǎng )出一(yī )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不会选(xuǎn )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yòu )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néng )有多(duō )大。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yàn )都没(méi )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dǎi )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zhè )种未(wèi )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等他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他妈会(huì )不会(huì )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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