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dì )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shuō )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guò )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gāo )三,偶像从张(zhāng )信哲变成了F4而(ér )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ā )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wǒ )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我觉得此话有理,两(liǎng )手抱紧他的腰,然后只感觉(jiào )车子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听见老夏大叫: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le ),快放手,痒(yǎng )死我了。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当我看见一个地(dì )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hěn )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事(shì )。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ān )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cì )交通安全讲座(zuò ),当时展示了(le )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yǐ )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chē )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zhe )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wǒ )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我们上(shàng )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架,我(wǒ )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nǐ )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méi )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lái )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tā )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zhǐ )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shuí )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le )?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jiù )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dé )打结这个常识。
或者说当遭(zāo )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xiàng )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de )情况下要奋勇(yǒng )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这(zhè )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shào )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bù )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chāo )过一百九十迈(mài )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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