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wǒ )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xué )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bú )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dìng )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chōng )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bèi )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nǐ )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dào )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bèi )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jìng )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景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jǐ )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才(cái )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果不(bú )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huò )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bú )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wú )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yé )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wéi )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xì )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men )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yī )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bàn )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jiǔ )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jiù )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彦(yàn )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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