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静地看着(zhe )她,许久之后(hòu ),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cǐ )之外,却再无(wú )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说:小厘,你去。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jīng )死心认命,也(yě )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wéi )人子女应该做(zuò )的,就一定要(yào )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cóng )地点头同意了(le )。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dì )照顾他
我像一(yī )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lí )手上的动作微(wēi )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hòu )再说好了,现(xiàn )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miàn ),他对医生说(shuō ):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kuàng )。您心里其实(shí )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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