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mǎ )上就(jiù )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dào )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wēi )一顿(dùn ),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huó )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jì )续治疗,意义不大。
景厘这(zhè )才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饭吧,爸爸,吃过饭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zài )去医(yī )院,好不好?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chū )想要(yào )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yàn )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yú )再不(bú )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xiào )了起(qǐ )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zǐ ),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可以(yǐ )。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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