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dà )家头发翘了(le )至少有一分(fèn )米,最关键(jiàn )的是我们两(liǎng )人还热泪盈(yíng )眶。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yǒu )接,一直到(dào )有一次我为(wéi )了写一些关(guān )于警察的东(dōng )西,所以在(zài )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至(zhì )于老夏以后(hòu )如何一跃成(chéng )为作家而且(qiě )还是一个乡(xiāng )土作家,我(wǒ )始终无法知道。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wéi )越僵。因为(wéi )谁告诉他们(men )我已经停止(zhǐ )学习了?我(wǒ )只是不在学(xué )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shǎo )剧本啊?
最后(hòu )在我们的百(bǎi )般解说下他(tā )终于放弃了(le )要把桑塔那(nà )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de )话就在这纸(zhǐ )上签个字吧(ba )。
当年冬天(tiān )即将春天的(de )时候,我们(men )感觉到外面(miàn )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yǒu )谈过文学理(lǐ )想人生之类(lèi )东西然后又(yòu )没有肌肤之(zhī )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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