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qù )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me )都不好,风沙(shā )满天,建筑土(tǔ )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shì )中国作家协会(huì )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yǐ )早早躲在里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gè )饺子比馒头还(hái )大。
半个小时(shí )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bān )后悔地想去捡(jiǎn )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nà )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duō )人知道老夏有(yǒu )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ā )?
而那些学文科(kē )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chū )博士甚至还加(jiā )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qí )愚昧的程度不(bú )亚于一个人自(zì )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nà )一刻,那种舒(shū )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zǐ ),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yòu )重新回到了游(yóu )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后来我将(jiāng )我出的许多文(wén )字作点修改以后出版,销量出奇的好,此时一凡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星,要见他还得打(dǎ )电话给他经济(jì )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会儿他会转告。后来我打过多次,结(jié )果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济人的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qǐng )稍后再拨。
中(zhōng )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qiě )称做阳光下最(zuì )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jī ),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lǜ )叫阳光下最光(guāng )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huí ),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yào )留级一次,恰(qià )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jǐn ),数理化英历(lì )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zhàn )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yī )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yáng )光下。
然后我(wǒ )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bāo )括出入各种场(chǎng )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què )全是千奇百怪(guài )的陌生面孔。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jù )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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