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ràng )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liǎn )和手却(què )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de )陈年老(lǎo )垢。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lái )。
已经(jīng )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gāo )兴;而(ér )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shuō )了同样(yàng )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huí )国的时(shí )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bà ),已经(jīng )足够了(le )
霍祁然闻言,不由得沉默下来,良久,才又开口道: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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