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gè )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rú )。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cháng )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shì )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shì )我抱(bào )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lǎo )夏这(zhè )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shì )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zhōng )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xiàn )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gè )地方(fāng )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wéi )沙尘暴死不了人。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hòu ),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gè )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zài )国外(wài )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bìng )且两(liǎng )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jiē )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hěn )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yán )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但(dàn )是我(wǒ )在上海没有见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dào )。
几(jǐ )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rán )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dì )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sù )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fù )了十(shí )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jiàn )了以(yǐ )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sù )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lǐ )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fèn )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mián )延了(le )几百米。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bá )到今(jīn )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qū )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kǎo )虑叫(jiào )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huán )性工(gōng )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yī )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jiù )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zuǐ )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chú )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chéng )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guāng )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yú )阳光(guāng )下。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ba )。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jiù )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yī )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rén )阶段(duàn ),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如果在内地,这个问题的回(huí )答会超过一千字,那些连自己的车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记者编(biān )辑肯定会分车的驱动方式和油门深浅的控制和车身重量转移等等回答到自己都忘记了问题是什(shí )么。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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