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miàn ),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wéi )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shù ),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ba )。
你走吧。隔着(zhe )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bà )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zài )来找我。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le )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dì )倒退两步,无力(lì )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zhù )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dé )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xiǎo )心又仔细。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míng )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wài )几位知名专家,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院(yuàn )一家医院地跑。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kàn )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hài )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xiǎo )年纪就要承受那(nà )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厘(lí )轻敲门的手悬在(zài )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景彦庭僵坐在(zài )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xì )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dé )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zhè )里住?
这本该是(shì )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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