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dào )他开口(kǒu )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安排住院的时候,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dān )人病房(fáng ),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tiān )得多少(shǎo )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jìng )地看着(zhe )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yán ),就已(yǐ )经足够(gòu )了。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zhù )地倒退(tuì )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nǐ )不该
这(zhè )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shì )静静地(dì )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不用(yòng )了,没(méi )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lái )吃顿饭(fàn ),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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