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wǒ )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lǎo )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biāo ),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de )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yě )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lǐng )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qián ),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duì )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suǒ )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qiān )。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shǒu )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cóng )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fā )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qīng )。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dào )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xué )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chuān )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bú )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yǐ )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hēi )、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bǎ )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le )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zhǎo )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让(ràng )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shuǐ )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jiào )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le )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měi )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sī )毫没有亮色。
又一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于是马上找出来,将车发动,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等那家(jiā )伙出现。那人听见自己车的(de )声音马上出动,说:你找死(sǐ )啊。碰我的车?
在这方面还是(shì )香港的编辑显得简洁专业,并且一句话就把这个问题彻(chè )底解决了。香港的答案是:开得离沟远一点。 -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nà )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chē )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我泪(lèi )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zhōng )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lái ),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chē )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bú )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我(wǒ )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yīn )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yì )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yàng ),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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