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zhī )类,电(diàn )视台恨(hèn )不得这(zhè )些人能(néng )够在他(tā )们的办(bàn )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gè )房间,开始正(zhèng )儿八经(jīng )从事文(wén )学创作(zuò ),想要(yào )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yǒu )人来看(kàn )我了。在探望(wàng )过程中(zhōng )他多次(cì )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bāo )的心都(dōu )有。所(suǒ )以只能(néng )说:你(nǐ )不是有(yǒu )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国家?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de )穿黑色(sè )衣服的(de )漂亮长(zhǎng )发姑娘(niáng ),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gū )娘。
我(wǒ )泪眼蒙(méng )回头一(yī )看,不(bú )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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