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yì )议(yì ),但(dàn )是(shì )学(xué )校(xiào )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rán )要(yào )去(qù )教(jiāo )育(yù )成(chéng )年(nián )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tīng )到(dào )这(zhè )样(yàng )的(de )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de )目(mù )的(de )就(jiù )达(dá )到(dào )了。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我有一些朋友,出国学习都去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开跑车的,虽然那些都是二手的有一些车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不大的操控一般的跑车,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人在新西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的(de ),因(yīn )为(wéi )我(wǒ )实(shí )在不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这些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huà )可(kě )能(néng )仅(jǐn )仅(jǐn )是(shì )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ǎo )穿(chuān )短(duǎn )袖(xiù )的(de )气(qì )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这天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héng )飞(fēi ),不(bú )明(míng )真(zhēn )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傻×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běi )人(rén )对(duì )台(tái )北(běi )的(de )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fǔ )附(fù )近(jìn )。
站(zhàn )在(zài )这里,孤单地,像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发亮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要一个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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