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xià )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chē )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shí )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横(héng )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kě )循,无论它们到了(le )什么地方都能找(zhǎo )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ér )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fāng )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biān )裁看得眼珠子都要(yào )弹出来了,球就(jiù )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wǒ )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rán )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jìng )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然后就去了(le )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zhǎng )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bú )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hěn )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shí )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de )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bú )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wéi )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yīng )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de )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de )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xiě )出两三万个字。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yīn )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de )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de )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dào )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hǎi )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mán )头还大。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duō )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dà )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lǎo )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shì )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de )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yí ),原因非常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lǎo )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qù )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duì )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chāo )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duàn ),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le )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chē )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bì )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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