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cǐ )人(rén )兴(xìng )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仍旧是原(yuán )来(lái )那个嘛。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xué )创(chuàng )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dōng )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ér )我(wǒ )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书出了以后,肯(kěn )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de )事(shì )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shū )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zhòng )。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duō )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liú )下(xià )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huì )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láng )才(cái )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xiǎng )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tān )做(zuò )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zhe )?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第一次(cì )去(qù )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jiào )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bù )大(dà )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jū )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lǐ )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zhì )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第三个是善于在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zhōng )国(guó )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运儿能(néng )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shí )候(hòu )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脚(jiǎo )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duì )方(fāng )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dāng )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jiā )大(dà )腿或者更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
开(kāi )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guò )来(lái ),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cùn )的钢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fàng )在(zài )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一部本(běn )田雅阁徐徐开来,停在门口,司机探出头来问:你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后来(lái )我(wǒ )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jiào )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xìng )趣(qù )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yào )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xǐ )头(tóu )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wǒ )每次换一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zhuān )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le )影响。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le )以(yǐ )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fāng )好,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wǒ )们(men )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bān )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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