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lù )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yī )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xià )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zhe )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shàng )隔离带,比翼双飞,成(chéng )为冤魂。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hǎi )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tiān )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niáng ),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miàn )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liàng ),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jiàn )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le )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suǒ )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qián )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ér )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shuō ),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xué )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xiǎo )说里面。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shì )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yú )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fā )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zhǒng )心理变态。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zhōng )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gè )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xiàn )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yǐ )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néng )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huó ),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yī )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bǐ )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kàn )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guò )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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