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hòu ),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dào )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gào )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zhǐ )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sù )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tiān )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gè )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jiě )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dé )打结这个常识。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shí )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wǒ )事。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zhì )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qí )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shí )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cì )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rén )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dōu )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dà )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yī )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dāi )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wǒ )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lǚ )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guó )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xiǎng )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bù )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qiě )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bú )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néng )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de )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yàng )的生活有种种不满,但是(shì )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kuài )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lā )利吧。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jīn )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zhuāng )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xìng )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huī )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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