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景彦庭听了,静了几秒钟,才不(bú )带情绪(xù )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久了?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bú )希望看(kàn )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yī )定要做(zuò )——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厘似(sì )乎立刻(kè )就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xiàn )在轮到(dào )我给你剪啦!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开心(xīn )。景彦(yàn )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去了你梦想的地方,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hǎo )
哪怕到(dào )了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shì )离她远(yuǎn )一点,再远一点。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xiē )药都不(bú )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duō )我不知(zhī )道的东(dōng )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dài )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jiē )受了。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zuì )担心什(shí )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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