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shí )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yǒu )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hǎi )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wàng )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bú )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háng )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shì )情需要处理,不喜欢(huān )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wǒ )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jué )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yīng )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mǎ )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dǐng )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huò )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kàn )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zé )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kě )以停车熄火。这样我(wǒ )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xiàng )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bǐ )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ná )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gè )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nián )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shí )年的车。
接着此人说:我从没见到过不戴头盔都能开这(zhè )么猛的人,有胆识,技术也不错,这样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之间我给(gěi )他打过三次电话,这(zhè )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dōng )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hòu )一凡打了我一个,他(tā )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máng ),我驾照给扣在徐汇(huì )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zhě )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wǒ )搞出来?
比如说你问姑娘冷不冷然后姑娘点头的时候,你(nǐ )脱下她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说:我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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