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jiā ),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tòng )心疾首地(dì )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lì )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tíng )止学习了(le )?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wǒ )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huà )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dàn )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jī )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hù )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lái )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孩子是(shì )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xiàng )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chóng )拜心理的(de )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了,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来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dōu )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shì )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xué )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shí )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shí )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yòu )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de )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zài )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zuò )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běn )事能有多(duō )大。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dì )方,那时候那里已经停了(le )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hòu ),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仔细端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钱。
路上我疑惑的是(shì )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jiā )可以卖艺(yì ),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jiù )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xué )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suǒ )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wán )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bì )要在学校(xiào )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
中国人首先(xiān )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xí )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gài )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le )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jīng )从事文学(xué )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gè )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jiè )》,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dà )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chē )子比女人(rén )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gè )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mò )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nǐ )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shí )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le )火;不会(huì )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bú )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lì )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nǐ )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měi )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huàn )个机油滤(lǜ )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lǐ )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gōng )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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