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shì )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zhèng )在快速接近,马上(shàng )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而老(lǎo )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chē )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wǒ )回学院的时候,不小心油(yóu )门又没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jié )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le )得。
那男的钻上车(chē )后表示满意,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女的,不一会(huì )儿一个估计还是学生大小(xiǎo )的女孩子徐徐而来,也表示满意以后,那男的说:这车我们要了(le ),你把它开到车库去,别给人摸了。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shì )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duō )年煎熬而没有结果(guǒ ),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当(dāng )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nuǎn )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hán )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xiē )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sū )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yǒu )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duō )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pǎo ),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jiā )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校(xiào )警说:这个是学校的规定,总之你别发动这车,其他的我就不管(guǎn )了。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jīng )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pīn )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miàn )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jiè )》,结果没有音讯,而我(wǒ )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xù )下去,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shí )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而老夏因为是(shì )这方面的元老人物,自然(rán )受到大家尊敬,很多泡妞无方的家伙觉(jiào )得有必要利其器,所以纷(fēn )纷委托老夏买车,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在他(tā )被开除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赚了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hū ),并且开始感谢徐小芹的离开,因为此人觉得他已经有了一番事(shì )业,比起和徐小芹在一起(qǐ )时候的懵懂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我(wǒ )之所以开始喜欢北京是因(yīn )为北京很少下雨,但是北京的风太大,昨天回到住的地方,从车(chē )里下来,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近住所,我抱着买的一袋苹(píng )果顶风大笑,结果吃了一口沙子,然后步步艰难,几乎要匍匐前(qián )进,我觉得随时都能有一阵大风将我吹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面馆。我不禁大骂粗口,为自己(jǐ )鼓劲,终于战胜大自然,安然回到没有风的地方。结果今天起来(lái )太阳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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