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duì )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dài )我回学院的时候,不小心油门又没(méi )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de )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dé )。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dé )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而在晴(qíng )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聊,因为这(zhè )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到处走动以(yǐ )外,我们无所事事。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rì )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dòng )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tiān )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zhěng )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le ),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xìn )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duō )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huā )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běi )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chǎng )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xià ),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xiàn )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kě )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xiàng )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hòu ),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kāi )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yòng )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zài )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quán )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xùn ),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zhè )三个小说里面。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
我们停车以后枪(qiāng )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zhī )烟,问:哪的?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jiù )说:老夏,发车啊?
我没理会,把车(chē )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bǎ )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jiān ),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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