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zài )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话已至此,景(jǐng )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hòu ),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ne )?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shǒu )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wǒ )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厘靠在他肩(jiān )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dào ):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wǒ )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duō )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yào )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dài )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zài )自暴自弃?
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有那个(gè )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
景厘蓦地抬起(qǐ )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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