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sāng )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méi )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huà )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hóng )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xiàn )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wǒ )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shàng )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rào )了北京城很久(jiǔ )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jù )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hòu )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wǒ )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yǒu )见过面。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lǐ )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de )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队。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nǚ )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liàng ),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tā )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de )时候整天和我(wǒ )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chē )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pǎo )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shuāng )涡轮增压(yā )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zì )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不过北京的路(lù )的确是天下的(de )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de )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dōu )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sì )的。但是(shì )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zhǐ )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pái )除还有部分是(shì )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我们忙说(shuō )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gāi )也有洗车吧?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niàn )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了中学时(shí )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yóu )戏机中心,继(jì )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掉电话,尽(jìn )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wǒ )的FTO。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guǎn )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ràng )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fā )动机到五千转(zhuǎn )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lái )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jiù )是排气管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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