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xià )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候,不(bú )小心油门又没(méi )控制好,起步(bù )前轮又翘了半(bàn )米高,自己吓(xià )得半死,然而(ér )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shuǐ )空气清新,但(dàn )是我们依旧觉(jiào )得这个地方空(kōng )旷无聊,除了(le )一次偶然吃到(dào )一家小店里美(měi )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liǎng )个分米,然后(hòu )放低避震一个(gè )分米,车身得(dé )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gē )了,也就是三(sān )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dōu )没了,此时如(rú )果冲进商店肯(kěn )定不是什么稀(xī )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zhì )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fāng )没有春天,属(shǔ )于典型的脱了(le )棉袄穿短袖的(de )气候,我们寝(qǐn )室从南方过来(lái )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于是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shǒu )里说:这些钱(qián )你买个自行车(chē )吧,正符合条(tiáo )件,以后就别(bié )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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